进入12月,与前几年一样,如果留心观察,会发现法国大街上多了不少拄着双拐的伤患。他们腿上打着石膏,而且绝大多数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。我刚到波尔多住的时候,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,觉得挺奇怪的,后来法国朋友告诉我:“入冬后,滑雪的人多了,摔断腿的人当然也就多了!”

刚到法国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体会,直到去阿尔卑斯山滑过雪之后,才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法国人冬季对滑雪的热爱,一点儿不亚于他们夏季去海边度假的执着。

从波尔多开车去阿尔卑斯山滑雪,距离最近的滑雪场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,所以即使只有一两天的假期,许多波尔多人也都会去过过瘾。

我第一次去滑雪,就是在12月初的一个周末。我们一行十来个人,开着一辆租来的商务车,早上6点就出发了。

到了滑雪场,租借滑雪装备的地方早已人满为患。第一次穿上滑雪装备,开始学习滑雪的时候,我还真是充满了挫败感,就连在给初学者和儿童专门开辟的滑雪场内嬉戏的3岁孩童都滑得很好,更让人郁闷的是,他还时不时用好奇的眼神全程围观我滑稽蹩脚的滑雪过程。

练习时,因为我兴奋过头,从坡上冲下来时怎么都停不住,吓得不停尖叫让大家让开。最后我滑出去好远,把用尼龙网连起来的围栏都冲得七零八落,只好把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才停住。正觉得有些丢人又有些好笑的时候,路过的一位中年妇女调皮地冲我挤挤眼,说:“不过,这是次漂亮的俯冲!”我自嘲地笑着回答:“谢谢,我也这么觉得!”

之后攀谈起来才知道,这位女士和老公带着7岁的小儿子来度假,而18岁的大儿子之前和同学一起滑雪的时候摔伤了脚踝,正在家养伤。等到圣诞假期,他们还打算全家一起在滑雪场度过。“对许多法国人来说,就像夏天一定要去海边一样,冬天是一定要来滑雪的。滑雪时有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,我的孩子们从小就学会滑雪,也热爱这项运动。即使偶尔会受伤,也阻挡不了我们对滑雪的喜爱。”

 法国人颇有一种“宁可摔断腿,也要去滑雪”的执着。一次班上一位法国女孩滑雪受伤,拄着拐杖来上课,还被好友调侃:“你这个造型,也算是赶上冬季‘时尚潮流’了。”